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,“我是想跟你说,别睡沙发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怜了。趴在chuang边的话……对颈椎不好。
他去Z市几天,应该是耽误了不少工作,今天回来第一天一定很累。
……
如果不是这个女人,康瑞城大概不会亲自跑一趟警察局来接他。
见苏简安和陆薄言进来,沈越川立即拉着他们坐下,给他们倒了酒,又蹙眉:“一共才六个人,亦承、穆七还有薄言都不开嗓,只有我们三个当麦霸也没什么意思啊!”
但最终她还是克制住了已经到喉咙的尖叫,慢条斯理的洗了个澡,然后躺到床上。
苏简安还是醒得很早,睁开眼睛时她居然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靠在陆薄言怀里。
苏亦承轻易就把纸箱推了过去,拆开纸箱,动手开始安装。
这一天都没有见到太阳,现在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,轻轻拍打着窗外高大的树木,无声的病房显得更加安静。
那么她就不用这么恐慌,怕两年婚期提前结束;更不用这么难过了。
所以她得找回她的衣服。
国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?
更糟糕的是,她居然就像陆薄言说的,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,感觉不到他的付出。
她愣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?”
就在这个时候,过山车缓缓启动,垂直向上,苏简安有一种突然被人抛下来的感觉,刺眼的太阳照下来,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,于是放声尖叫: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扬起唇角:“我以后有空就去陪妈打麻将!”白色的路虎开在最前面,后面是近十辆装甲车,最后面是四五辆警车,组成气势非凡的车队,驶过小镇狭窄的水泥车道,朝着山脚下开去。
那个时候他心里已经决定,如果有合适的时机,就把一切都告诉苏简安,让她来选择去留。她原以为,这一天也许永远不会来了,以为她说过再多类似“总有一天苏亦承会成为我男朋友”这样的豪言壮语,最终也只能纠缠苏亦承一辈子。
茶馆是镇上的老镇民开的,山泉水泡开自家种植的茶叶,虽比不上市面上那些动辄上千一两的名茶,但喝起来别有一种甘醇芳香。是啊,陆薄言已经不要她了,又怎么还会出现?他再也不会陪着她了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“……”
她看了看陆薄言的修长的手,感觉如同看到了美味的希望:“油闷虾!”“真的吗?!”苏简安差点要从沙发上跳起来,一激动就扑入了陆薄言怀里,“谢谢薄言哥哥。”
见状,沈越川直呼他更加看不懂爱情是个什么玩意了。洛小夕:“……”